[X][封神星昴]《愿望契约》19 轮回
19 轮回
我想一直在你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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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轮回]
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，但是也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。
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头，似乎对自己毫不在意。
他就是神吗？
会实现，愿望的神吗？
即使知道答案，即使实现了愿望，又能改变什么呢？
从土中挖掘出的文明遗迹，和现在何其相似，一切早已被定下了，不断循环着，没有出口。
然而男人却突然停下了，少年撞到了他的背。
不解地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，迷雾散去，是山下的城镇，和山中截然不同的气氛，人们忙碌地走来走去。
“又到这个时代了。”男人摇了摇头。
“时代？”
男人没有回答，拉住了他的手腕，向前走去。
时代的含义。
是在200年后才理解的。
理解的时候，才意识到，自己在被狼袭击的那个夜晚就已经死去了，游离于人类之外。
眼前的男人，有着超出常识的能力。
但他并未告诉他任何细节。
他一直一直和那个人在一起，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。
“为什么我没有名字？神明先生也没有？”
“因为不需要。”
少年想了一下，继续说了下去“谢谢你。”
“.……”
“…救了我。”
“不用谢我，并不是特定对你。”
“？”
“只是神的意志。他希望我能找一个厮杀的对手。我恰好遇见了你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厮杀？”重复着他的话。
“在这个世界结束后，大概就会开始吧。”男人转身，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。“你和我之间，必定有一个人会死去，直到下一个世界再次遇见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神剑一定会选择你和我。”
“那么，我会让你赢。”少年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着。
“现在，你的确是这样想的。”
星空笼罩着，似远似近的光。
男人握住那纤细的手，按在自己胸口上，低低说着“等你喜欢上这个世界，一定会拿起剑的。”
少年久久没有说话，神明为什么也有着心脏呢？
深潭一般的眼眸涟漪微微动了，睁大了，映出了男人的笑脸。
“喜欢？”特别的词汇，明白概念，却难以理解，他只能怔怔地望着对方的脸。
“如果想要实现愿望，那么神威就先实现我的愿望吧？”
“KAMUI？”
“嗯，是你一直想要的名字。”
“那么你呢？”
“以后你会知道的。”
“愿望…愿望是什么呢？”
靠近的时刻，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。
倒计时，20秒。
19、18…
“看样子，要下次告诉你了。”依然笑着，听不出语气里是否有遗憾。
“那么，还会遇见？”少年看着男人的脸，终于露出了和以往不同的神情。
“对，即使没有觉醒，我们也会遇见。”
“那…下次，我…”少年思考着，世界渐渐暗了下去。
“在觉醒之前，我一定会像现在这样…”
「 」
听不懂的话语。
视线全暗的一瞬间却有无数影像冲入心中。
[1999]
约定的日子。
还未发生，却已经被注定的未来。
再度睁开眼，是一片荒芜的沙土，空无一物。
少年看向左手，不记得什么时候得到的戒指，闪着光。
“同学！同学！醒醒！睡在这里会感冒的。”
睁开眼，是一张温婉可爱的面容。
“桃生同学？”想起了她的名字。
她有些吃惊，但很快笑了起来“没想到有人记得我啊。”
“你参加过入学典礼。”然而自从那以后，再也没来过学校。
“你可以上学了吗？”
“不，我是来送便当给哥哥的。”
“你在这里啊，小鸟。”一个声音传来。
那个男子走向前来，在他注视的同时，对方也同样注视着他。
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了。
“.……”少年向两人略微点头，打算离开，擦身而过的时候，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。
“还记得我说的话吗？神威。”
少年转头，看着那双眼睛，违心地回答道“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。”
“我喜欢你，神威。”男子却毫不介意地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哎？！！！哥哥！！！”一旁的少女惊呼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少年愣了一下，的确似乎在很久远以前，曾听见过这句话。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。”
转过头去，不再看那双眼睛。
心跳不安分地乱了节拍。
“那么只要和我交往就可以了。”平淡的口吻，仿佛说的只是借我1日元这样的话语。
“哥哥啊啊啊！！！”
“.…为什么是我？”没有回头，却被拽向后方，落入对方怀中。
“因为你是神威啊。”蛊惑一般的声音。
1999年，邮件刚开始流行。
“X是什么意思？”被叫去天台的少年看着远处的夕阳问着。
身边的人一直没有回答。
纳闷地转头，光却忽然暗了下来，世界消失的时刻，唇被轻柔地贴上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，却被拽回去，再度吻着。
没有人这样做过，也没有人告诉他是什么感觉。
想逃走，却不是出于讨厌。
“呼….至少先告诉我一声。”调整着呼吸，少年掩饰着羞赧。
“是神威主动问的。”
“我？”
“X是kiss的意思。”
“.…”少年赌气转开脸“别骗我啊。”
“一直写在邮件里总算有收获了。”男子却有些落寞地笑起来。
“封真为什么这么狡猾啊。”
“是吗？我以为我一直很温柔。”
“你是笨蛋吧？”少年还没有吐槽完，就再度被吻上，头被按住，完全无法动，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感觉，仿佛被飓风袭击了。
停下停下停下！隐约暧昧的声音让他脸像火烧一样。
眼泪毫无原因，溢了出来。
“呐，神威。”和平时不同的语气，拉回了少年的意识，他仰望着那双眼眸，可是视线被眼泪模糊了，看不清楚。
开口却发不出声音，只能局促地呼吸，不断补回缺失的氧气。
“风景不错。”
什么风景？夕阳？愣了一下才隐约意识到了，自己不仅躺在了地上，而且扣子也被拉开了。
“别开玩笑了！再这么玩下去我就不和封真交往了！”神威气恼地说着，对方却没有道歉，也没有反击。
神威撑起来，看着封真，而封真却转头看向远处，笑容不见了，只是看着，却好像要去很远的地方，要和落日一起消失不见了。
“明天，是小鸟手术的日子吧？”神威猜测着封真的担心。
封真很久没有说话。神威看着他的侧脸，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他安心。
“今晚要去医院吗？”神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“现在一起去吧。”
“明天，父亲在安息堂。”
“安息堂？”神威愣了一下，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“葬礼。”封真站了起来，淡淡地说道“小鸟的。”
收起雨伞，神威向神主先生鞠躬，神主微微地点头，双目失神地盯了他一会儿。
走进内室环视了很久，都没找到封真。
直到人们开始上香，封真都没有来。
“真可怜，一定是伤心得来不了了吧，连最后一面都…”
“到底是谁，对这样一个女孩下手…”
“听说尸体四分五裂了…”
明明不可能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。
然而却发生了，小鸟被残忍杀害了，被谁….
神威敲了敲门，没有人开门。
封真可能不在家，神主还在守夜，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。
但是，他如果在的话…
还差一点就要够到窗沿了，神威拼命从树上伸出手，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。
“神威？”封真看着脸被树枝划伤的少年。
“对不起。”少年认真道歉着，封真帮他擦拭酒精的手停了下来。
“为什么道歉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爬树…”也许应该让封真静一静，自己冲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呢。
封真望了他一眼，顺势捧起他的脸，像是检查那些细小的伤痕。
可是神威却在对方那认真的视线中，不由自主闭上了眼。
没有吻。
而是被抱住。
像是贪恋温暖一般，封真把脸埋在他肩膀上。
“不是因为喜欢我吗？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鼓动着。
“不…不是不是…”无措地回应。
封真却没有继续问，而是继续抱着他，仿佛这样就能睡去。
胸口柔软而疼痛，手尝试去抱住对方的背。
答案早已有了。
却一直在逃避。
“我喜欢封真。”少年轻轻说着，从模糊到清晰“我喜欢着。”
“但是，时间快到了。”说着不明意味的话，封真抱得更紧。
“时间？”神威想要追问，肩膀上温热的感觉让他再也说不出口。
窗外在下雨，没有月光。
这样或许比较好，有光的话，自己一定会逃走吧。
这种心情，是害怕还是害羞，分不清楚。
——在觉醒之前，我一定会像现在这样…
——喜欢神威。
似真似幻的场景，是梦吗？
想要驱散不安，伸出手，揽住封真的脖颈，和昨天夕阳下不同变得的吻，索求与回应的界限变得模糊。
“喜欢…”无意识地喃喃着。
如同被火灼伤，很烫很烫，可是是不是很多很多，互相喜欢的人，都是这样取暖的呢？
在需要的时候，连系着舔舐伤口。
我想一直在你身边。
——如果想要实现愿望，那么神威就先实现我的愿望吧？
愿望…
（待续）
P.S
接18的情节，20的开头大概会有点虐。
